钱穆曾说:“中国人所谓‘礼’非用任何民族语文所能翻译恰当,因中国所谓礼之内容极特殊,完全是民族文化的酝酿。”对于如此精深的中华传统礼制,如何结合社会现实、将研究精要地传授给年轻学子,彭林教授《礼乐文明与中国文化》一书作了很好的示范。读是书,首先感受到一种联系现实的人文关怀与中华文化强烈的感。
彭林教授认为:东文化在21世纪中碰撞、交流、博弈、会通,要想立于不败之地,为人类作出更大的贡献,“说到底是中华民族能不能向人类社会提供一种不同于文化的社会发展模式”。在作者看来:文化源于教文化,而中华文化以人文为主干。“人文”这个词最早出现在《周易》,其中有句非常经典的话:“观乎天文,以察时变。观乎人文,以化成天下。”基于这种人文,经过周公“制礼作乐”、孔子推行,形成了以思想为基础的中华礼制,这一礼制贯穿于中国文化的四个层面:人与自然的关系、与的关系、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和人自身的身与心的关系。作者认为“没有一种文化是完美无缺的”,强调“我们并不是外来物品,而是强调一个国家首先要有本位文化,而且要很稳固,然后再去吸收外来文化之长”。对那些于礼仪、甚至数典忘祖者,作者提出了善意的,认为他们学会了很多礼仪,却“逐渐忘记了中国文化”,“生活里这个‘礼’已经被丢弃了”。
彭林教授是中华礼制史研究名家,在阐述中华传统礼学之学理、分析礼仪要则时,将其长期的研究融汇其间。作者认为:礼是中国传统文化的核心,礼基于诚与敬,礼之诚要有真情实感,而敬则是礼之核心,“‘礼’不是虚礼,而是要表达内心真诚的情感……先从内心有感而发,然后再辅之以各种礼节”。作者认为受不良风气影响,社会上确实存在不真诚的人,诚、敬“是当前社会最为缺失的,它们又恰恰是五千年来中华文化最为强调的内核”。因此,现在需要“把我们民族文化里面最优秀的东西找出来,把民族找出来,然后引领我们民族向上”。是书用极其简练的概括来点明礼典、礼仪的实质及意义。如说释奠礼的主题“是对古老的中华文明的,具有鲜明的提倡文教的意义”,指出乡射礼具有追求,“的体育在于尊重对手,君子之争,内外和谐,全面发展”,都是极为精到的概括。
中华传统礼制不仅是书斋中研究的对象,还是构建新时期礼制体系的基石。作者指出:礼的基本是使人成为,成长为需要内外两种推力,外在推力主要是指礼仪;内在推力则是正确的理想和人生,而且内在推力更为重要。作者对《论语》“文质彬彬,然后君子”进行解说,认为君子要内外兼修,质和文“相得益彰、完美结合,既有‘质’的朴实、真诚、庄敬的本色,又有‘文’的谦和、典雅、得体的谈吐与举止”。在《儒行》时,归纳出儒者的特点:一是“待”而不求,二是甘心清贫,三是重义轻利,指出古代儒者的人生追求,“对于培育我们,成为,具有非常积极的意义”,强调应该更注重内在德性的成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