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摩洛哥卡萨布兰卡里克咖啡馆(Ricks Café)的游客都知道那里会有什么——银丝灯笼的掩映着用餐情侣的脸庞,棕榈树一直延伸到天花板,拱门下有一架钢琴在静候山姆(译注:山姆是电影《卡萨布兰卡》里的钢琴师)再弹一曲,一切就和1942年亨弗莱·鲍嘉和英格丽·褒曼主演的电影《卡萨布兰卡》里头的一样,虽然这部电影的取景地并不是这里。事实上,这部电影压根没在摩洛哥拍摄过,真正的里克咖啡馆在万里之遥的好莱坞。所以,摩洛哥摄影师亚辛·阿拉维·伊斯梅利(Yassine Alaoui Ismaili)想要捕捉这座城市的日常生活,为这座他称之为家乡的城市还原。
“那些问我卡萨布兰卡和电影里是不是一样的人,会在这个摄影项目里找到答案,”亚辛·阿拉维·伊斯梅利回答说,大家也叫他约里亚斯(Yoriyas)。“去里克咖啡馆的游客络绎不绝,但许多本地人甚至都不知道《卡萨布兰卡》这部电影。”
少时约里亚斯埋头钻研数学,后来他成了一名霹雳舞演员,去往30多个国家参加比赛,将这种舞蹈艺术带往阿拉伯文化。摄影起先是他在陌生地方的工具,也用来和家人分享记忆,后来变成了他的事业。
“数学帮助我计算人们拍照的不同方式,还有哪个角度是最好的视角。舞蹈让我变得灵活,所以我拍起照来会移动、跳跃,还会在地上仰拍。对我来说,相机取景器就像一个舞台,街上的人就像舞者。”
从周边郊区到卡萨布兰卡最古老社区的蜿蜒小巷,都是他编舞的对象。卡萨布兰卡,这座摩洛哥人口最多的城市和金融中心,一直与那个朝着老麦地那(old medina)最繁忙入口轰鸣的二十米高钟楼保持着相同频率的心跳。
穿过市中心,高达200米的世界最高宣礼塔就矗立在哈桑二世清真寺,哈桑二世清真寺是摩洛哥最大的,也是该国唯一允许游客进入的礼拜堂。大西洋侧的港口让人回想起20世纪初,卡萨布兰卡曾向英国纺织业运送羊毛,然后进口茶叶,做成本国的薄荷茶。丹吉尔以东的丹吉尔港于2007年,如今与数英里之遥的欧洲之间集装箱、游轮往来不绝。
<杨得志之子南阳事件p>摩洛哥在1912年成为法国国后发展了铁,卡萨布兰卡也开辟了独具特色的宽阔林荫大道。法国建筑师、历史学家让·易斯·科恩(Jean-Louis Cohen),《卡萨布兰卡:殖民迷思和建筑尝试》(Casablanca: Colonial Myths and Architectural Ventures)一书的合著者,将此地概括为“法兰西殖民帝国中最具创造力的城市之一,它的规划布局极富想象力,拥有美轮美奂的公园和令人惊叹的建筑,呈现着新艺术运动晚期、装饰艺术时期、还有完全现代的风貌。”
如今,殖民时代的建筑已经稍有些破旧了,它们的一旁是装饰艺术时期的建筑,围绕在迷宫般的古城四周。走出复制版的里克咖啡馆,迎接游客的是这座城市的另一面,就像约里亚斯在他那奇思怪想的摄影作品里描绘的一样。约里亚斯说:“这是我给自己居住和长大的城市寄去的一封情书。”
古尔邦宰牲节期间,摊主卖掉了剩下的绵羊,孩子们便在这块空地玩了起来。“这情形让我想起了小时候。在卡萨布兰卡,我们习惯了自己发明玩法,因为这里没有专门留给我们玩的地方。”
小女孩穿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和一旁的黑色蒙面长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大多数摩洛哥人都是穆斯林,属于逊尼派下的马立克派。
约里亚斯说,“这是我2002年开始学习霹雳舞的地方,它让我有机会可以组织起一个团队,去世界各地比赛、演出,也是因为它,2013年我开始了摄影。所以,有时间我都尽量过来跳霹雳舞,并记录某些瞬间。”
从5岁开始到青少年时期,约里亚斯一直是个棋手,他的生活总离不开国际象棋。“2014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发现了这家咖啡馆,就立刻爱上了它,因为它太独特了。我想在那儿拍些照片,这很难,而且我一个人都不认识。于是我决定在那儿练棋,持续了6个多月,天天如此,后来我开始和他们熟起来了。”在一起下棋一年以后,他近距离拍下了这张鏖战数小时的比赛照片。
Marechal广场,圣诞老人在向人群。教是摩洛哥第二大教,但摩洛哥大部分徒都是外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