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年25岁,走走停停,大致到过30个国家和地区。有时候在想,如果人活百岁、行步七十,要有何等节奏才能走遍世界各地。
人们之所以有不同的追求,是因为各自守着独特的过往和圈子。我始终有一种对未知地方的热诚,我走到那里,住下来,适应并且欣赏,随后又包袱期待下一个目的地。
这种态度源于7岁时的一次旅程。因为母亲工作的原因,1995年的夏天我独自一人被送上终点是摩洛哥的航班。我还记得父亲格外认真地在一本蓝色记事本上抄写我可能会用上的信息,三个航班号、两次中转的机场名称和航站楼编号、父母在中国和摩洛哥的工作以及联络方式、我的中英文名和特征,另外还有十多篇简单的英、法、德三话,事实上那时我汉字还没认识多少。
如果要说旅行的心态,1998年夏天当我第四次飞往摩洛哥时,我依然不知所谓。那年首部《还珠格格》正在内地热播,出发当天刚好是大结局,直到父亲在上海虹桥机场许诺用带替我最后一集,我才跟着机场乘务跨进安检通道。而两个月后回国,也是急于打探小燕子和五阿哥永琪到底被指婚了没。
直到如今依然母亲当年的胆识。20世纪90年代的还没有非常,让7岁的女儿独自从上海飞、转机去法兰克福、在法兰克福机场酒店过夜、隔天一早再次登机飞往卡萨布兰卡,全中国怕也很难有第二人。年少无所,不知天高地厚,我也就这么糊里糊涂地来回了四趟非洲。
法兰克福机场在近20年前就是庞大和忙碌的,并不令人惊讶。我第一次发觉了世界的多彩和奇妙是在从摩洛哥卡萨布兰卡机场驱车前往首都拉巴特的上。那里几乎没有与家乡一样的色彩。天空、沙土、植被、建筑、衣着、肤色,甚至白炽的阳光都不尽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