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寻觅的是一段悱恻缠绵的恋情,你不该去卡萨布兰卡。如果你的是片刻的消魂浪漫,你也不应该去卡萨布兰卡。
在摩洛哥西北那个真正的卡萨布兰卡,并不像亨佛瑞鲍嘉与英格丽褒曼在1942年拍的那部电影《北非谍影》(也译为《卡萨布兰卡》)那样,一个让人爱河的地方。卡萨布兰卡咖啡馆里有很棒的法国尖头面包,却没有那首淡淡哀愁的《玫瑰人生》(LaVieEnRose);卡萨布兰卡有迤逦幽婉的海岸依偎着蔚蓝的大西洋,但沙滩上找不到摆着一朵红玫瑰,有小提琴奏着OnlyYou的烛光晚餐。
在摩洛哥最具气派的土堡艾本哈陶(AitBenhaddou)上,我遇见了四个来自的自助旅行的年青人。其中一名告诉我,他们去了卡萨布兰卡,现实中的卡萨布兰卡和他多年前看的电影《北非谍影》有很大的落差我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了失落。我有点疑惑,究竟他想象中的卡萨布兰卡是个怎样的一个地方呢?难道是电影中开的咖啡馆,有一架白色的钢琴,有一个叫Sam的黑人琴师在弹着《时光流逝》(AsTimeGoesBy)吗?
虽然卡萨布兰卡没有什么可以让我期待的,但是我离开摩洛哥之前,还是去了卡萨布兰卡,住进了市中心联合国广场(PlacedesNationsUnies)旁建于1914年的艾萨舍酒店(ExcelsiorHotel)。这家酒店是摩洛哥的第一家精品酒店,也是广场附近最漂亮的摩尔式建筑。如果你想要体验什么是末落王孙、什么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话,那么你尽管入住这家酒店就对了。酒店内破旧,虽然还不至于形容成的梦魇,但也着实令人触目惊心。如果你舍得花钱,我你选择广场北边的凯悦(HyattRegencyHotel),而不是南边的这家酒店。
凯悦酒店里有以《北非谍影》为主题的咖啡座,不停播放黑白、无声的电影,让你沉溺、让你心碎尤其是当鲍嘉对褒曼说,我将要去的地方,你无法跟随,我将要做的事情,你无法参与有一天,你会明白的,现在,现在,在这里,让我看着你的时候。
联合广场的北边有条旧街市麦地那(Medina)。麦地那前有一座建于1910年的土钟塔,毁于1940年,不久后,又参照原来的设计重建。旅游书说这座钟塔象征着殖民地的权威,是法国总督要人民“与时并进”的地标性建筑。我很厌倦于一切的象征,只喜欢在早晨看着金的阳光映照在钟塔上的温暖感觉。摩洛哥每个城市都有一个麦地那,在我去了古城拉巴特(Rabat)、菲斯(Fes)和马拉喀什(Marrakesh)的麦地那后再来到卡萨布兰卡,再也没有兴致去麦地那了。千帆过尽,不再。
不过,如果你没有机会去菲斯或马拉喀什的话,不妨抽个半天的时间到麦地那走走,也会是一种不错的体验。不知道为什么,我在摩洛哥的麦地那闲逛时,总会想起阿里巴巴和四十大盗的故事。也许,是摩洛哥旧街里弥漫着阿拉伯式的神秘感,让我沉溺在幻梦中
卡萨布兰卡景点不多,但哈桑二世清真寺(MosqueofHassanII)是首选的景点。有人说她是世界第二大的清真寺,排在麦加的清真寺之后,也有人说她是世界上第三大的清真寺,我实在搞不清楚。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她有个世界最高的宣礼塔,塔高210米。她占地96万8774尺,有三分之二的面积是建在蔚蓝的大西洋上。她建成于1993年8月,哈桑二世国王60大寿那天。在我的旅游指南里,她的礼堂可以同时容纳2万5000人,礼堂中间的屋顶可以打开,迎入阳光,仰望蓝天。忽悠美女老板结局
哈桑二世清真寺不只大,而且镶满了精致又缤纷的花纹,用了一万名工匠花了五年才建成。她的喷水池、拱廊,每扇门都是装饰艺术中的精品,令人看了目眩神迷。
卡萨布兰卡是一个说再见的地方,其实我来卡萨布兰卡是为了离开到其他国家,离开摩洛哥,因为很多国际班机在摩洛哥只在卡萨布兰卡降陆和起飞。来的时候,我从卡萨布兰卡机场直接把车开往拉伯特,回的时候,我不想又是如此匆匆离去,于是,便选择重访卡萨布兰卡,让她成为我和摩洛哥说再见的地方。
在卡萨布兰卡,除了哈桑二世清真寺外,我什么地方都没有去。整天就这样漫无目的地在大街小巷中闲逛,晃荡在一幢幢法国殖民地和摩尔的风情之中,览读一块块阿拉伯文与法文的牌,看着穿传统长袍的老人穿梭在崭新的汽车之间。累了,饿了,找家小餐厅吃couscous或tajine(一种用圆锥形的陶罐所焖煮的摩洛哥食物,有羊肉、鸡肉、鱼类和蔬菜的各种选择),一切随意。最后,离开的那个早上,我到了走进了卡萨布兰卡唯一一家麦当劳。也许,麦当劳是离别前一个很好的缓冲地带,没有精致的铜制餐具、没有浓郁的香料味、没有甜甜的薄荷茶,麦当劳是一个没有什么离愁别绪的地方。我突然想起了《北非谍影》中的那个法国总长Renault,他在卡萨布兰卡的机场放走Rick时,露出了无奈的苦笑说,我只是一个无可救药的感伤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