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中国传统文化,或者更具体的说,学习以为代表的中国古代哲学思想,到底有什么意义?会给学习者带来什么价值?或者更通俗的说
关于这些问题不仅今天的人们在问,会问,即使在奉为神圣的古代社会,也会时不时的就有人对此提出疑问。而且,与绝大多数人的想法可能有所不同的是,每当这些问题被提出来的时候,最终的答案几乎都是否定,得出的结论都是——没什么用。
在经历了1860年被英法联军火烧园的之后,满清的洋务派得占上风,于是在1862年在京城开办了以传授为目的的同文馆,并提出要从科举出身的五品以下官员中,选拔部分人才入馆学习天文算学,并请来做这些人的老师。
此时,有一个叫倭仁的人站出来提出了反对意见。倭仁虽然是蒙古人,但却是思想的者,是当时的一代理学师,他认为,不能让科举正途出身的人,再回过头来学习的所谓天文算学,即使要学,也应当另择人选。因为“立国之道,尚礼义而不尚权谋;根本之图,在而不在技艺。”
并因此与以恭亲王奕䜣为首的洋务派展开论战。虽然倭仁宏论滔滔,但是却被洋务派的一句反问,问的哑口无言。
洋务派问他:既然你倭仁反对我们的举措,那么你得拿出自己的“良图”、“妙策”来呀!否则,怎么能和“夷人”对抗呢?难道仅仅是“以忠信为甲胄,以礼义为干橹”。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尴尬,难道中国的思想真的就仅仅是个和平时期的装饰吗?甚至真的像许多人认为的那样,中国近现代的,都源于思想中的保守与懦弱,对民族性格的侵害吗?
如果不是,那么中国的传扬的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学说,千百年来,我们学习,又在学习什么呢?对此,我们或许可以通过一句《论语》来做一个简单而直接的了解。
孔子带着他的一群学生,到武城这个地方参观游览,因为他的学生子游正在这里做地方长官。来到武城之后,孔子听到城中处处都有弹琴吟唱的声音,于是就笑着说:“杀鸡焉用牛刀?”——为什么听到“弦歌之声”,却会想到“杀鸡焉用牛刀”呢?子游的回答告诉我们了答案。
子游说:“我当初在老师您身边的时候,曾经听您说过:‘让担当社会管理职责的君子们学道,那么他们就会懂得爱人。如果让那些从事具体工作的们学道,dvdes-688那么他们就会更加容易管理。’”——原来这个“弦歌之声”是一种通过管理社会的手段,只是武城这个地方看来不是太大,所以孔子才会笑,才会说:“杀鸡焉用牛刀?”但是,听了自己学生的回答,显然感觉到子游已经真的了其中的精髓,而仅仅是在做些表面文章。
于是,非常高兴的对身边的们说:同学们,子游说的是正确的,我前面说的话,不过是在开玩笑的。
第一:在传扬的、教授的内容是“道”而不是“术”。反之,通过对思想的学习,我们所能够学的,所应当学习的,也是这个“道”而不是“术”。
什么是道?客观的,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原理与规律就是道。明白了道,才能沿着正确的方向,走在正确的道上,就叫有道,就叫得道。否则就叫无道,就叫失道。
所以,要人们什么是人的之道,让人能够沿着正确的方向,走在正确的道上。教人生活的更加有道,而不知于无道失道。
“君子学道则爱人,学道则易使。”这里的君子不是概念,而是社会地位概念。君子是处于主导地位的管理者,是处于从属地位的被管理者。
子曰:仁者爱人。所以,君子学道则爱人,就是君子通过学道就会行仁政的意思。仁政是理想中的管理模式,所以能够爱人而行仁政,就是能够用正确的,合于大道的方式进行管理的意思。在社会上树立起正确的,合于大道的导向。
而“学道则易使”并不是要求被管理者绝对服从,而是作为被管理者,对上述正确的管理方式的回应。懂得对正确的导向,做出“易使”的回应,就是作为一个处于从属地位的被管理者的道。
但这并不仅仅是一个宏观的管理问题,因为我们每一个人,在不同的事件之中,既有可能要充当主导者,充当君子;也有可能需要扮演者,被管理者的的角色。因此,学道的结果,是让我们在面对不同事务中的不同角色时,都能够有一种正确的应对方式。
“弦歌之声”——用音乐来大众,来大道。这是因为,既然“道”是君子,是每一个人都需要学的内容。所以,音乐才会凭借它对人的影响,既具有普遍性,又具有相似性的特性,被作为者的拿来做的工具。这里不去深入的讨论这其中的原理,需要明确的是,音乐并不是的唯一手段,相反它是一种比较高级的手段。但是,由此我们也已经可以非常清晰的看到,的教育过程,不是简单的,而是寻找那些能够直入的途径与方法。所以,才重身教,而不重言教。
反之,就是我们在学习思想的时候,在透过思想,去学习道的时候,也不必过分于文章词句,而是要心灵去追寻,去文字背后的道理。
与“道”相对应的是“术”。道和术的本意都是道,其中道的本意是指较大的,或者泛指所有的。术的本意虽然也是道,但却不是连接城市间的大道,而是在城市内部的街巷小,是更加具体,更加细小的道。
所以,当二者被借用来表述哲学概念时,术就是较之道更低一级的概念。相比之下,道是解决原理问题的,术是解决技术问题的;道是解决长远问题的,术是解决当前问题的;道是解决系统问题的,术是解决局部问题的。在术与道的关系上,术不能与道相冲突,可以因道制术,却不能因术坏道。
所以,我们既不用指望从的经典中,找到什么救急之术。因为那里面没有术,只有道。也不用指望大道能够解当下之困。因为这既不是道所要解决的问题,也不是道所能解决的问题。
只不过,从开始顺道,到问题的逐步化解,这个过程本身也是道,也有其自身的规律在,所以通常来说不是一蹴而就的。
前面说的那些每当危难来临的时候,就对的作用与价值提出怀疑的人,其本质是没有认识到当前的困境,恰恰是此前悖道而行,或者说无道滥行的结果。
由于没有看到这个本质,才会置大道于不顾,弃大道如敝履,而急急于在术的层面上去寻找破解之法,但其找到的却往往只能是治标不治本的应急之术,而不是能够至于久远的安顺之道。
所以,他们对,对大道的评价,其实是在以术论道,以小论大。以术论道,以小论大就会像庄子逍遥游里面那个,因为自己只能飞树梢那么高,而嘲笑大鹏飞得太高的小鸟一样,由疑道而笑道,所以说:“下士闻道,大笑之。弗笑,不足以为道矣。”
什么是下士?学问浅薄,见识不足的士。就是看似有些学问,看似读过些书,但是却没有把学问做通,没有学到真知灼见的人。所以,他们的笑其实正是因为学浅而,因为而不信的表现。
“弗笑,不足以为道矣。”是一句表达对这种人的的反话,则对这种人有一句正话,叫做“执德不弘,信道不笃,焉能为有,焉能为亡?”一面其本质,一面直接否定他们存在的意义。